第38章 仙風道骨的精神病(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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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司禮太監的聲音,大廳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。大殿內鼓樂齊鳴,眾人皆起立,傲龍國的皇上與皇後一同走入了大殿,經過龍昊天身邊時,二人看到了站立在側的凰靈兒,都是一詫。但畢竟都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,表情很快就恢覆了正常。
眾人在司禮太監一聲:“拜”的唱和下,向皇上、皇後行了禮。又在司禮太監一聲:“賀”的唱和下,剛才已經落座的李皇後也站起來與眾人一同道:“恭賀皇上千秋。”
此時,傲龍國皇上非常得意,向下揮了下手。眾人在司禮太監一聲:“坐”的唱和聲下,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。
司禮太監繼續道:“晉”
只見一個太監手中拿著一份禮品冊子來到殿上,同時進來的還有六十四名宮女,每八個人組成一排,一共站了八排,每個宮女手上都端著一個托盤,托盤上或大或小,放著一件禮盒。
司禮太監繼續道:“宣”
於是那個手拿著禮品冊子的太監開始高聲朗讀起來:“傲龍大飯店,吳應洲,祖傳私家養生食譜一冊。”
就見一個執禮太監走到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個宮女身側,打開了她托盤裏的盒子,裏面果然放著一冊書卷。念到名字的吳掌櫃坐在丙等區域的圓桌旁,他連忙起身行禮道:“傲龍大飯店吳應洲祝皇上萬壽無疆。”
然後那個宮女就托著打開的盒子繞場一周。龍景天看到這情景,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。
此時同時,拿著禮品冊子的繼續念著:“仁歧堂,春友萊,三百年人參一棵。”
剛才那個執禮太監繼續走道第一排右數第二個宮女身側,打開了她托盤裏的盒子,裏面是一棵人參。春也坐在丙等區域的位置,他站起身來行禮道:“仁歧堂春友萊祝皇上聖體康泰。”
托著人參的宮女也開始繞著場地走。那拿著禮冊子的太監還在繼續,他每念到一件禮物,就由執禮太監將盒子打開展示給傲龍國的皇上看。然後那宮女就托著托盤繞場一周,將賀禮展示給賓客看。
羅羅小聲地跟白子西嘀咕到:“這得念到什麽時候啊,什麽時候開宴啊?”
白子西微笑著對她說:“現在剛念到丙等賀禮,什麽時候念到咱們的賀禮,就應該快開宴了。”
羅羅:“啊?這老皇上也太愛顯擺了,賀禮拿回去慢慢拆不好嗎?非得在大廳廣眾之下地念一遍。”
白子西:“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。”
羅羅:“啊?這還高明呢,怎麽就高明了?”
白子西耐心解釋道:“其一:現場展示、送禮人也在現場,如果負責收禮的官員有私扣行為,現場就會穿幫了;其二: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別人送了什麽,那些明明級別高於別人的官員送的賀禮若是連下屬都不如,豈不是直接打了他的臉;其三:……
與此同時,凰靈兒也在跟龍昊天小聲探討傲龍國皇上的厲害之處,凰靈兒道:“其三:讓那些外國使節看看你們傲龍國的國力是多麽強大。一棵三百年的人參,只能排在丙等。這種人參若是在其他幾國,也算得上是上品了。關鍵這還是一個醫藥店掌櫃的隨隨便便就能拿的出來的。所以說,傲龍國皇上果然不是等閑之輩。從這一個環節,就可見其心機之深了。”
龍昊天邪魅地一笑:“靈兒所言極是。”
這時那拿冊子的太監已經念到了甲等賀禮,場上的宮女也越來越少,隨著甲等賀禮的展示,場內就會經常爆發出一片讚嘆之聲了。“丞相大人大手筆啊,神州國時期的官窯瓷器一件就價值不菲了,他送的居然是一套茶具。”、“神州國時期當年得多輝煌啊,看這瓷器的燒制工藝,堪稱絕倫。”
之前丙等、乙等賀禮展示時,都是持冊太監已經念到後面幾樣賀禮了,下面的客賓才看到前面賀禮的展示。但是念到甲等賀禮的時候,則是持冊太監等著宮女繞場一周完畢才念下一件賀禮。皇上就坐在高高的寶座上看著眾人的反應。想著這些被眾人稱讚的寶貝,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,得意的神情掛在了臉上。
當這套神州官窯的茶具展示完畢,只聽朗讀太監又繼續念到:“白馬寺,慧能,金書妙法蓮華經一卷。”
眾人聽了這句話,都是一驚,“白馬寺的慧能主持從來不參加俗世間的外事活動,今天居然也來了,皇上的面子可真大啊。”、“慧能大師在哪兒啊,沒看見今天有僧人參加宴會啊?”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向甲等區域張望。
皇上聽了司禮太監的話也是驚詫不已,也向甲等區域望去,隨著他的視線一一掃過,最後,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那白衣人身上,此人一派仙風道骨,獨坐在一張餐桌前。他笑著說道:“看來慧能大師沒能親自前來,但派了代表,請問尊駕怎麽稱呼?”
那白衣人並沒有太關註場上的狀況,正用那白絲帕擦著桌上果盤裏的一顆葡萄,他擦完之後,竟不將葡萄送到嘴裏,而是又斯斯文文的將葡萄皮仔仔細細的剝下來,剩到最後一點葡萄皮的時候,托著那點兒未剝下來的葡萄皮將葡萄果肉放入口中,然後將那整張葡萄皮放到旁邊另一塊白絲帕上面,只見那白絲帕上,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方陣的葡萄皮了。
他吃完了葡萄,拿起另一塊白絲帕,接住吐出的葡萄籽,然後將其擺放在另一張鋪開的白絲帕上,而那張白絲帕上已經整整齊齊地擺了幾排間距都一樣的葡萄籽。他做完這些,又拿起放在桌角的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絲帕擦了擦手,擦完之後,他將那白絲帕又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回去。然後,他又拿起放在手邊的白絲帕,隔著那絲帕去取果盤裏的葡萄並認真的擦了起來……
眾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,瞪大著雙眼、張大著嘴,全場鴉雀無聲,凰靈兒一副“我就知道會這樣”的表情,大皇子則是憤怒地看著那些白帕子。皇上終於看不下去了:“請問那位穿白衣的年輕人,你是慧能主持的什麽人?俗家弟子嗎?”
白衣人依舊沒有理皇上,只自顧自地吃著葡萄,皇上給了下面小太監一個眼神,那小太監走到白衣人的桌旁,敲了敲他的桌子。白衣人終於擡起了頭,說了一句讓全場爆笑的話:“開飯了?”
凰靈兒也沒忍住,噗地笑了出來。
小太監道:“皇上在問你話。”白衣人連身子都沒動一下,擡頭看向皇上:“你問什麽?”
皇上強壓著心中的不快,又問了一遍,但語氣已經明顯沒有剛才客氣了:“請問尊駕是慧能主持的什麽人?”
白衣人:“什麽會能不會能的,我不認識啊?”
皇上:“你!那你是誰?你怎麽進來的?”
白衣人很認真地回答:“噢,我叫南韜,你們門口不是有賣票的嗎?我是買票進來的,不信你們問門口那個叫“黃牛”的小子,是他賣給我的票。”
全場再次嘩然,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負責入場工作的大皇子。皇上也用狠狠的眼神看了一眼龍景天 ,大皇子趕忙低下了頭,不敢直視皇上。皇上“哼”了一句,什麽話也沒說。
那司禮太監用眼神示意托著慧能主持所送賀禮的宮女繞場展示。
幾日前
傲龍國上書房中,龍昊天:“父皇,這次皇兄的甲、乙、丙等賀禮換入場券的方式很是新穎。”
傲龍國皇上:“嗯,景天總算有了些長進。”
龍昊天:“父皇,兒臣建議,不妨在壽宴上來個賀禮展示環節,一則可揚我國威,讓外國來使看看我們的國力強盛,二則也可防止有些官員在賀禮和入場環節營私舞弊。”
傲龍國皇上眼珠轉了一下點頭道:“嗯,還是昊天想的周到,賀禮展示,嗯,有意思。”他想了一下:“不過,這個環節要事先保密。”
龍昊天:“兒臣明白。”
慧能主持的經卷展示讓全場又恢覆如初,只聽持冊太監又繼續念到:“伏虎國,白子西,黑虎須一根。”
全場又是一陣嘩然,“哈哈哈,這伏虎國窮瘋了嗎?送根老虎須子過來。”、“這可是被評定為甲等的賀禮,會不會有什麽玄機是你我不知道的。”
這時,白子西站起來,行禮道:“皇上,黑虎須乃益氣壯陽之極品,伏虎國也僅有這一根,白子西代伏虎國君上,祝皇上龍體康健。”
皇上微笑道:“謝謝伏虎國太子,也承蒙伏虎國國君惦念,多謝了。”
白子西聞言落座。宮女繞場一周完畢,這時大殿中間已經沒有托盤的宮女了。
只聽持冊太監念到:“火雀國,朱景豪,壽山石雕飛龍一對。”話音一落,只見四名小太監擡著一個大匣子進了大殿,執禮太監打開匣子,一對栩栩如生的飛龍置於匣子內,朱景豪站立起身,行禮道:“火雀國祝皇上國運昌盛。”
皇上微笑點頭道:“多謝攝政王。”
朱景豪聞言落座。
小彩蛋:
大皇子府邸內,一男子對大皇子道:“姐夫,聽說您這回負責壽宴的入場工作?”
大皇子:“你姐嘴可真碎,怎麽什麽都跟你說啊。”
那男子道:“嘿嘿,姐夫,這是好事啊,我看您怎麽還不樂意呢?”
大皇子:“我樂意什麽啊?負責入場工作,那不就是個門衛嗎?都賴那個歐陽青,非說光接賀禮初審工作容易引人懷疑,不如將入場工作一並接下來。我這兒正煩著呢。”
那男子道:“嗯,那賀禮初審的工作也是個肥差,看中哪個往家一拿,齊活。”
大皇子:“去去去,跟你姐一樣沒個見識。你有事沒事啊,我這兒忙著呢。”
男子道:“有事啊。姐夫,我是給你送錢來的。”
大皇子:“真的?快快快,快拿來,我最近手頭緊死了,剛被人坑了一筆,又花巨資買了好多貂皮。你小子這錢送的及時啊。”
男子:“姐夫,這錢我還沒到手呢。”
大皇子:“你給我出去。”
男子:“哎,姐夫你別著急啊,聽我給你講講這錢怎麽來。”於是那男子在大皇子耳邊嘀咕了一陣。
大皇子猶豫道:“這能行嗎?讓老頭子發現可不得了。”
男子:“發現不了,不是一件賀禮最多能換兩張入場券嗎?”
大皇子:“是啊。”
男子:“初審肯定有那種只要了一張入場券的賓客吧。”
大皇子:“是啊,今天我就看見了一個,還有一個說當天有事來不了的。”
男子:咱們就把這些賓客的額度賣出去,無本的生意啊。晚宴那邊也發現不了,反正總人數沒有增加啊。到時候像五年前一樣,進了大殿隨便一座,誰也發現不了。唯一一點有些顧慮的是,姐夫,你今年按賀禮等級把入場券分了甲乙丙三等,我就怕這裏出什麽問題。”
大皇子道:“這個倒是不用擔心,以前賓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,只不過不是按賀禮分的,是按官職和江湖地位分的。”
男子:“那就沒問題了。”
看著大皇子還在猶豫的樣子,黃牛繼續道:“姐夫,我可都聽說了,這壽宴的入場券,丙等票可都炒到了這個數。”他說著他比劃了一個手掌。
大皇子:“五百兩銀子?”
男子:“五千兩!”
大皇子轉了轉眼珠,最後一發狠道:“行,那咱就幹。可先說好了,你小子要是出了事。”
男子不等他說完,就接口道:“知道了,姐夫,這點規矩咱還不懂嗎?我假名都想好了,就叫“黃牛”。另外,老規矩,事後分成,你九我一。”
大皇子:“算你小子明事理。到時候我給你找個人,你跟他對接就行。”
男子:“好嘞,姐夫,你就瞧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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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在司禮太監一聲:“拜”的唱和下,向皇上、皇後行了禮。又在司禮太監一聲:“賀”的唱和下,剛才已經落座的李皇後也站起來與眾人一同道:“恭賀皇上千秋。”
此時,傲龍國皇上非常得意,向下揮了下手。眾人在司禮太監一聲:“坐”的唱和聲下,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。
司禮太監繼續道:“晉”
只見一個太監手中拿著一份禮品冊子來到殿上,同時進來的還有六十四名宮女,每八個人組成一排,一共站了八排,每個宮女手上都端著一個托盤,托盤上或大或小,放著一件禮盒。
司禮太監繼續道:“宣”
於是那個手拿著禮品冊子的太監開始高聲朗讀起來:“傲龍大飯店,吳應洲,祖傳私家養生食譜一冊。”
就見一個執禮太監走到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個宮女身側,打開了她托盤裏的盒子,裏面果然放著一冊書卷。念到名字的吳掌櫃坐在丙等區域的圓桌旁,他連忙起身行禮道:“傲龍大飯店吳應洲祝皇上萬壽無疆。”
然後那個宮女就托著打開的盒子繞場一周。龍景天看到這情景,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。
此時同時,拿著禮品冊子的繼續念著:“仁歧堂,春友萊,三百年人參一棵。”
剛才那個執禮太監繼續走道第一排右數第二個宮女身側,打開了她托盤裏的盒子,裏面是一棵人參。春也坐在丙等區域的位置,他站起身來行禮道:“仁歧堂春友萊祝皇上聖體康泰。”
托著人參的宮女也開始繞著場地走。那拿著禮冊子的太監還在繼續,他每念到一件禮物,就由執禮太監將盒子打開展示給傲龍國的皇上看。然後那宮女就托著托盤繞場一周,將賀禮展示給賓客看。
羅羅小聲地跟白子西嘀咕到:“這得念到什麽時候啊,什麽時候開宴啊?”
白子西微笑著對她說:“現在剛念到丙等賀禮,什麽時候念到咱們的賀禮,就應該快開宴了。”
羅羅:“啊?這老皇上也太愛顯擺了,賀禮拿回去慢慢拆不好嗎?非得在大廳廣眾之下地念一遍。”
白子西:“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。”
羅羅:“啊?這還高明呢,怎麽就高明了?”
白子西耐心解釋道:“其一:現場展示、送禮人也在現場,如果負責收禮的官員有私扣行為,現場就會穿幫了;其二: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別人送了什麽,那些明明級別高於別人的官員送的賀禮若是連下屬都不如,豈不是直接打了他的臉;其三:……
與此同時,凰靈兒也在跟龍昊天小聲探討傲龍國皇上的厲害之處,凰靈兒道:“其三:讓那些外國使節看看你們傲龍國的國力是多麽強大。一棵三百年的人參,只能排在丙等。這種人參若是在其他幾國,也算得上是上品了。關鍵這還是一個醫藥店掌櫃的隨隨便便就能拿的出來的。所以說,傲龍國皇上果然不是等閑之輩。從這一個環節,就可見其心機之深了。”
龍昊天邪魅地一笑:“靈兒所言極是。”
這時那拿冊子的太監已經念到了甲等賀禮,場上的宮女也越來越少,隨著甲等賀禮的展示,場內就會經常爆發出一片讚嘆之聲了。“丞相大人大手筆啊,神州國時期的官窯瓷器一件就價值不菲了,他送的居然是一套茶具。”、“神州國時期當年得多輝煌啊,看這瓷器的燒制工藝,堪稱絕倫。”
之前丙等、乙等賀禮展示時,都是持冊太監已經念到後面幾樣賀禮了,下面的客賓才看到前面賀禮的展示。但是念到甲等賀禮的時候,則是持冊太監等著宮女繞場一周完畢才念下一件賀禮。皇上就坐在高高的寶座上看著眾人的反應。想著這些被眾人稱讚的寶貝,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,得意的神情掛在了臉上。
當這套神州官窯的茶具展示完畢,只聽朗讀太監又繼續念到:“白馬寺,慧能,金書妙法蓮華經一卷。”
眾人聽了這句話,都是一驚,“白馬寺的慧能主持從來不參加俗世間的外事活動,今天居然也來了,皇上的面子可真大啊。”、“慧能大師在哪兒啊,沒看見今天有僧人參加宴會啊?”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向甲等區域張望。
皇上聽了司禮太監的話也是驚詫不已,也向甲等區域望去,隨著他的視線一一掃過,最後,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那白衣人身上,此人一派仙風道骨,獨坐在一張餐桌前。他笑著說道:“看來慧能大師沒能親自前來,但派了代表,請問尊駕怎麽稱呼?”
那白衣人並沒有太關註場上的狀況,正用那白絲帕擦著桌上果盤裏的一顆葡萄,他擦完之後,竟不將葡萄送到嘴裏,而是又斯斯文文的將葡萄皮仔仔細細的剝下來,剩到最後一點葡萄皮的時候,托著那點兒未剝下來的葡萄皮將葡萄果肉放入口中,然後將那整張葡萄皮放到旁邊另一塊白絲帕上面,只見那白絲帕上,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方陣的葡萄皮了。
他吃完了葡萄,拿起另一塊白絲帕,接住吐出的葡萄籽,然後將其擺放在另一張鋪開的白絲帕上,而那張白絲帕上已經整整齊齊地擺了幾排間距都一樣的葡萄籽。他做完這些,又拿起放在桌角的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絲帕擦了擦手,擦完之後,他將那白絲帕又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回去。然後,他又拿起放在手邊的白絲帕,隔著那絲帕去取果盤裏的葡萄並認真的擦了起來……
眾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,瞪大著雙眼、張大著嘴,全場鴉雀無聲,凰靈兒一副“我就知道會這樣”的表情,大皇子則是憤怒地看著那些白帕子。皇上終於看不下去了:“請問那位穿白衣的年輕人,你是慧能主持的什麽人?俗家弟子嗎?”
白衣人依舊沒有理皇上,只自顧自地吃著葡萄,皇上給了下面小太監一個眼神,那小太監走到白衣人的桌旁,敲了敲他的桌子。白衣人終於擡起了頭,說了一句讓全場爆笑的話:“開飯了?”
凰靈兒也沒忍住,噗地笑了出來。
小太監道:“皇上在問你話。”白衣人連身子都沒動一下,擡頭看向皇上:“你問什麽?”
皇上強壓著心中的不快,又問了一遍,但語氣已經明顯沒有剛才客氣了:“請問尊駕是慧能主持的什麽人?”
白衣人:“什麽會能不會能的,我不認識啊?”
皇上:“你!那你是誰?你怎麽進來的?”
白衣人很認真地回答:“噢,我叫南韜,你們門口不是有賣票的嗎?我是買票進來的,不信你們問門口那個叫“黃牛”的小子,是他賣給我的票。”
全場再次嘩然,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負責入場工作的大皇子。皇上也用狠狠的眼神看了一眼龍景天 ,大皇子趕忙低下了頭,不敢直視皇上。皇上“哼”了一句,什麽話也沒說。
那司禮太監用眼神示意托著慧能主持所送賀禮的宮女繞場展示。
幾日前
傲龍國上書房中,龍昊天:“父皇,這次皇兄的甲、乙、丙等賀禮換入場券的方式很是新穎。”
傲龍國皇上:“嗯,景天總算有了些長進。”
龍昊天:“父皇,兒臣建議,不妨在壽宴上來個賀禮展示環節,一則可揚我國威,讓外國來使看看我們的國力強盛,二則也可防止有些官員在賀禮和入場環節營私舞弊。”
傲龍國皇上眼珠轉了一下點頭道:“嗯,還是昊天想的周到,賀禮展示,嗯,有意思。”他想了一下:“不過,這個環節要事先保密。”
龍昊天:“兒臣明白。”
慧能主持的經卷展示讓全場又恢覆如初,只聽持冊太監又繼續念到:“伏虎國,白子西,黑虎須一根。”
全場又是一陣嘩然,“哈哈哈,這伏虎國窮瘋了嗎?送根老虎須子過來。”、“這可是被評定為甲等的賀禮,會不會有什麽玄機是你我不知道的。”
這時,白子西站起來,行禮道:“皇上,黑虎須乃益氣壯陽之極品,伏虎國也僅有這一根,白子西代伏虎國君上,祝皇上龍體康健。”
皇上微笑道:“謝謝伏虎國太子,也承蒙伏虎國國君惦念,多謝了。”
白子西聞言落座。宮女繞場一周完畢,這時大殿中間已經沒有托盤的宮女了。
只聽持冊太監念到:“火雀國,朱景豪,壽山石雕飛龍一對。”話音一落,只見四名小太監擡著一個大匣子進了大殿,執禮太監打開匣子,一對栩栩如生的飛龍置於匣子內,朱景豪站立起身,行禮道:“火雀國祝皇上國運昌盛。”
皇上微笑點頭道:“多謝攝政王。”
朱景豪聞言落座。
小彩蛋:
大皇子府邸內,一男子對大皇子道:“姐夫,聽說您這回負責壽宴的入場工作?”
大皇子:“你姐嘴可真碎,怎麽什麽都跟你說啊。”
那男子道:“嘿嘿,姐夫,這是好事啊,我看您怎麽還不樂意呢?”
大皇子:“我樂意什麽啊?負責入場工作,那不就是個門衛嗎?都賴那個歐陽青,非說光接賀禮初審工作容易引人懷疑,不如將入場工作一並接下來。我這兒正煩著呢。”
那男子道:“嗯,那賀禮初審的工作也是個肥差,看中哪個往家一拿,齊活。”
大皇子:“去去去,跟你姐一樣沒個見識。你有事沒事啊,我這兒忙著呢。”
男子道:“有事啊。姐夫,我是給你送錢來的。”
大皇子:“真的?快快快,快拿來,我最近手頭緊死了,剛被人坑了一筆,又花巨資買了好多貂皮。你小子這錢送的及時啊。”
男子:“姐夫,這錢我還沒到手呢。”
大皇子:“你給我出去。”
男子:“哎,姐夫你別著急啊,聽我給你講講這錢怎麽來。”於是那男子在大皇子耳邊嘀咕了一陣。
大皇子猶豫道:“這能行嗎?讓老頭子發現可不得了。”
男子:“發現不了,不是一件賀禮最多能換兩張入場券嗎?”
大皇子:“是啊。”
男子:“初審肯定有那種只要了一張入場券的賓客吧。”
大皇子:“是啊,今天我就看見了一個,還有一個說當天有事來不了的。”
男子:咱們就把這些賓客的額度賣出去,無本的生意啊。晚宴那邊也發現不了,反正總人數沒有增加啊。到時候像五年前一樣,進了大殿隨便一座,誰也發現不了。唯一一點有些顧慮的是,姐夫,你今年按賀禮等級把入場券分了甲乙丙三等,我就怕這裏出什麽問題。”
大皇子道:“這個倒是不用擔心,以前賓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,只不過不是按賀禮分的,是按官職和江湖地位分的。”
男子:“那就沒問題了。”
看著大皇子還在猶豫的樣子,黃牛繼續道:“姐夫,我可都聽說了,這壽宴的入場券,丙等票可都炒到了這個數。”他說著他比劃了一個手掌。
大皇子:“五百兩銀子?”
男子:“五千兩!”
大皇子轉了轉眼珠,最後一發狠道:“行,那咱就幹。可先說好了,你小子要是出了事。”
男子不等他說完,就接口道:“知道了,姐夫,這點規矩咱還不懂嗎?我假名都想好了,就叫“黃牛”。另外,老規矩,事後分成,你九我一。”
大皇子:“算你小子明事理。到時候我給你找個人,你跟他對接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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